连起有些意外,“他没有姊妹同胞也没有妻妾儿女?”
哀鱼肯定的点头,“没有。”
姜嫱问,“历年庆日呢?一些重要的日子,特别的日子,他可有什么反常的举动?”
哀鱼又想了想,“……未曾有过,除了一心痴研药物之外,他便从无有任何的有意的了,便是与悦心霁相识,好似也是因为他去西善求药学药,才得以相识的。”
那是很支离破碎的信息,也是哀鱼从两人的对话间几番推敲才猜度出来的。
连起又皱起了眉头。
如此说的话,便是全然的没有任何可切入的点了,一个找不到弱点的人,要如何从这般的人口中套出想要知道的信息呢?
三人一时间又陷入了苦思。
长久的寂静里,眼见着暮霭西沉的最后一道余光潜入进了地平线下。
黑暗悄然来临。
哀鱼起身正准备带他们二人出去时,姜嫱突然冷不丁开口,“药翁为何会对医药如此痴迷?”
她这一问,两人听着登时顿住了。
人有苦执,但却从来没有无缘故的执念。每一份执念的产生或多或少的带有着本我的欲望,或是因为不可求,或是因为求难得,或是因为心中的业,或是因为一个信念与信仰。
一如姜氏后人对凰羽神弓的执念。
姜嫱望向了哀鱼,“药翁为何如何痴迷于药术之学,为了杀人?害人?药毒双刃,亦或者——曾经也曾有过想要救人的念头?”
哀鱼明白了她的意思,对上了她的视线,开口道,“因为一个他穷其一生也想要超越的人。”
对于药翁与悦心霁两人,在与娑沙达成协议合作时,哀鱼对他们心里很是忌惮。那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棘手,但这两个手上却又各自掌握着娑沙所急切需要的东西。做为一个出于千年之前野山部落,在现如今的世界里,娑沙真的太过于落后,落后的无能自保,也落后的无可奈何。无论是对于农桑还是牲养,医术或者是学识,早已远远不及被白山月融化后的山月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