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思忖间,却听那人道,“退下吧,回后再审。”
钦荣张了张嘴,有些艰难道,“大人,我主好不容易查到了这伙绀牧余孽狡窟,今日若是不将她们擒下,必是放虎归山,他日再难以——”
望着那落过来的一眼,钦荣苍白着脸伏首道,“是。”
滕思危见对方言语间有撤兵之意,却全然未曾将她们这百数千以的人数放在眼里。
“阁下以为走得了吗?”滕思危握着剑问。她这话一出,族中所有的剑手开刃备战,包括身后压战的弓箭手也白羽上弦蓄势待发。
钦荣低着点不敢发语,却在同袍的搀扶下依令撤了下去,径直的往围攻的那一方也是唯一的一条路走去。
那人不答,只是负剑而立。
金乌彻底的从云隙间翻了出来,那是热烈的,明媚的光,一点点的染上了山头,漫遍了溪野。那光正照在了她高束的那一羽金色发翎上,见那发翎微扬,朱剑赤染。
滕思危打量着眼前的人,“阁下以为侵扰完我寄山居一脉后,现在还能安然的走得了吗?”
山月部的先锋手率先攻了上去,走步间,只在须臾间便将她彻底的围住了。
“不然呢?”对方负剑道。
长剑齐攻处,只见着华光大作。斩杀间,那剑式生的绝艳而明媚,薄刃如翼,却能轻巧的力拨千斤。快!快的如风如电!其势更是倾若万丈白雪哗然压落,密的教人喘不过气来。
完全是不是对手。
这不仅是招数与力量上全然的压制,当中有太多太多的不可比邻。
若是放在数年前,有人告诉她滕思危,这天下间有山月部举全族佩刀佩剑的战士之力却依旧能在此间游刃有余的人,她是绝然不信。
只是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