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娑沙人七手八脚的将哀鱼拽了进来,焦急之余见他脸色有些苍白,有些不太对劲的样子。
哀鱼确实已经有些到极限了,不说之前在毒雾中死里逃生背着姜嫱一路从天险栈道走回去,单单说在刚才往去半霞峰试毒的时候就耗去了他太多的心血与精力,更别说强行从对方的包围网中潜入神殿。
“族长还在山月部。”得族人搭了一把手,哀鱼落脚的时候已经有些脱力,强撑着勉力道。
“族长还在山月部?”大祭司脸色差不多和他一样的苍白。
“族长心里不放心大家,让我趁机溜出来的时候折返回来看一看,我才得知族中竟出了这等大事。”哀鱼撑着力端坐起来,一向清淡的神色满是沉凝的环顾着将自己围得水泄不通的族人,“但大家不用担心,我已经托山月部的人将这个消息传去了,后援之力终是有的,我们只要能撑得几日便可。”
他这方一来,也像是给整个娑沙族的人吃了一个定心丸。
即使还有人对两族之间的恩怨,对方当真会出手相救表示迟疑不信,却在当前这个情况下也没有人说上什么,只是相比之前濒死的惶恐混乱与焦躁下,这个时候已经冷静了许多。
“要撑几日呢?”良久,有人问。
哀鱼接过了族人递过来的水囊,甘甜的山泉汲洗着有些发裂见血的嘴唇,看着好似连喝水都有些艰难的样子,在喝完小许之后哀鱼将水囊还给了对方。
望着族人们面上隐隐的悲观与晦暗,在沉默了许一会之后,鱼神色温柔的轻道,“我们先撑过今夜吧。”
说着,正准备起身时却有些两眼陡然一黑,也是眼疾手快的抓住了一个人胳膊才被直挺挺的栽了下去。
“哀鱼?”
“怎么了!”
看来身体里的余毒还未有彻底清除,哀鱼睁了睁眼睛强自定下心神,随即借着对方的臂膀站住了身,很快的恢复到了之前清淡冷静的模样,“他话后说,森河,即刻整顿余下全部战力,凡是还能走能跑走拿得起兵器的人,全数归列出来,犯我娑沙,便不可能就这样算了。”
“是!”一个面色黝黑的少年佩着骨刀接到命令后飞快的安排了下去。
“你准备怎么做?”大祭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