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鱼脸色苍白的冲进了雨里,只隔着远远的看了一眼就知道最担心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也不知是冻着还是失血,连同着嘴唇的颜色都有些惨白。
踉跄了几步正想着要往前走去,却被鄂钰忽地一把一只手压了下去,冷不丁的一头栽进了草丛里。
“……”
闷哼之间,两人屏息凝气的听着有几个巡视山林的戎女险险的走了过去。
待她们彻底走远了之后,鄂钰松开了他,面色一片沉凝道,“事有发生,你先冷静一些再想对策。”
挂山之壁上的血望着触目惊心,更似是一把刀一般割裂着心肺直教人痛难自己,事情已经朝最坏的方向走了过去,哀鱼抽刀一刀划破了自己的手臂,以疼痛让自己冷静下来,破伤处无数的血珠冒了出来,他却似有脱力的靠向了一旁的树身。
哀鱼闭了闭目说道,“那是曦罂的部署,皆是尺平峰境界之间戍守疆野的将帅。”
鄂钰不解,“既然是尺平峰的戎女,来这里又作甚?”
哀鱼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冷静了许多了,他道,“你不知道,前些日子城中出了大事,六皇女曦罂以通敌叛国之罪羁押入牢,如此大罪,若还想要翻身在曦铭面前博得一席之言的机会的话,没有什么会比娑沙人的头骨更令女皇曦铭高兴的战利品了。”
鄂钰听到这里惊开了瞳色,“但是她们怎么可能找得到这里?”
山月部与娑沙同属于寄山居一脉,两者以山而生,藏匿于山野最深处,而娑沙就是连山月部也难得挖找得到的存的,更别说是城中的戎女了。
毕竟山林的危险是任何人都难以估量的。
“是悦心霁!”像是想到了什么,鄂钰脱口而出,再看到对方沉凝的脸色后便知晓自己猜得没错。
“可见他已经和城中的权贵勾结,欲有图谋。”哀鱼道。
忽而又想到那一夜,姜嫱披着一身的血又身中剧毒,却在他背上艰难的说的那一席话。
你还以为可以置身事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