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在风中不断的撕碎着星子。
有一钩寒月悄然的爬上了枝头,那月光莫名的有些惨白发冷,照在人身上不觉教人抱着双臂打了个寒噤。
石错居内没有点灯,被软禁的娑远厄一如豹子一般的倚在石壁上,一双眼睛清明分亮的注视着黑夜。
……
“族长,是保护每一个族人的人。”
……
娑远厄懒懒地倚着石壁上望着这方方开始的黑夜,却是想到了那日姜嫱负弓离开时的那一句话。
外头的声音是压的很低的碎语,但却无人知道他的耳力生得极好。
“娑沙与我们僵峙百年有余,历任族长皆作无可奈何,是她姜嫱能轻易擒获的了的?这屋里关着的娑远厄,还有刚才走了的哀鱼,一天一夜都没见他们回来,你知道这丑女的葫芦里卖了什么药?”
“……”
“我原当她姜嫱忠武坚直,现在看来,可真是个攻于心计之人……”
不知道为什么,娑远厄一时之间只觉得想笑。
“云琪,看清楚族里的风势,别学鄂钰那个傻子。大伙儿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你心里还不清楚吗?御羽神弓是她姜氏一脉独传不假,但她姜嫱,断是成不了气候的。”
“……”
有风灌入了山堂,娑远厄倚着墙壁抱臂听了半晌,不觉讽笑出声,“你确实太蠢了,姜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