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走过间须臾的一视。
但只是这一眼,却让站在那里的籍水隙不由得一僵,也是在这一刻,他深深的感觉到了,眼前的这个丑女是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那双曾经看向他的总会带有春水般温柔的眼神,已与看着其它任何欺辱她让她失望的族人一般,再也没有任何的区别。
只是平静的,沉默的,带着几分疏离,带着几分冷漠。
姜嫱……
籍水隙立在那里望着被押着踉跄着走进天簿崖的女子。
从很小的时候大家一起长大,那个时候,姜嫱只是不怎么讨人喜欢,又因为生的丑时有受人孤立,但彼时,族里的人并没有对她有多大的恶意,毕竟到底都是同宗同族之人。只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也不知为何,姜嫱的性格越来越孤僻,也越来越难以让人亲近喜欢,越来越让人生隙猜忌,也就造成了今天这样的局面。
为什么就是不能试着改变一下自己呢?
籍水隙不懂。
就是改变一下自己的性格,不在这样冷冰冰的待人,大家一起友爱互助,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
为什么她就是不懂呢?
“……”
天簿崖内。
山月部中的族长和长老像是等候了她多时一起,为首的寿尤一身降紫色的长袍披身,隔日不见看着又似苍老了许些的容颜,连带着须发好似都更白了些许。
只见他柱着竹杖缓缓地走了过来。
“姜嫱,你终于回来了。”寿尤道。
被押进去的姜嫱得鄂钰一踢膝窝径直跪了下去,只稳住了身,神色沉默的垂头不语。
寿尤柱着竹杖缓缓地走着,衣带上垂下来的紫珠时有跳动着,分不清他的年龄几何,只是柱着竹杖的手见着鹤皮白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