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佑宽威胁的话语起不到丝毫作用。
周咿飞起一脚,准确地踢中林佑宽的右肩胛骨,让他沿袭原来滚落的姿势,前滚翻结合侧滚翻,鼻青脸肿地摔倒了客厅顶灯下方。
“……对不起,林先生,我没想到她们这么厉害。”胆怯的声音从茶几下方传出来,保姆潘姐被卡在大理石底板下方,动弹不得。
“指望你我早就没命了!”林佑宽抹了一把鼻血,强忍浑身骨架散开般的疼痛,手脚并用挪到沙发后面。
“前姐夫。”
“啊!”林佑宽像真的见了鬼,吓得魂不附体,“覃野……你不是被反锁在地下室了吗?”
覃野坐在沙发背后。
他眉头深蹙,一手按在腹部,指缝渗出暗红色的血迹。
“我姐只是把门关上,没有反锁。她把钥匙扔了,别的人想把我锁在里面也是办不到的。”
林佑宽东张西望了好一阵,眼中浮现的喜悦骤然消失:“若绮呢?她怎么没跟你在一起?”
“谁是若绮?”覃野捂紧腹部伤口,“地下室就我一个人。”
“你!”林佑宽突然明白过味来,“你们是一伙的!串通覃安,故意整我?”
覃野扶着沙发靠背起身。
他的手指滑过洁白的沙发巾,留下几道粘稠的血痕。
他看都不看林佑宽,径直朝周咿走去:“你没被他们伤到吧?”
“神明在上,我不会有事。”宛如初次见面,周咿礼貌地退后一步,和覃野拉开陌生人应该保持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