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仿对付李滨的肩关节脱臼术,周咿易如反掌地制伏了邓广濯。
“你这个……”
一团辨不清本来颜色的抹布,瞬间堵住邓广濯的嘴巴。他像甩着两只空衣袖那样,徒劳地晃动垂在身侧的两条胳膊,欲哭无泪。
周咿揪着他的t恤领子,把他带到门外。
“呜呜……”邓广濯拼命摇头,眼中燃烧的怒火有着吞噬一切的威力。
可惜不起作用。
周咿推邓广濯靠墙站好,转头望着巷子入口。“你爸爸马上来了。我把你留给他‘照顾’。”
邓广濯挤出两滴假惺惺的眼泪,嘴里含混不清地表示抗议。
“你不是缺钱吗?生活费、学费、房租,包括你吃了上顿没下顿的饭费,尽管向你那位金牌外科医生的爸爸要。”周咿拍拍邓广濯的脸,变魔术似的变出两根聚乙烯扎带,固定了邓广濯蠢蠢欲动的两条腿,“既然他能替你摆平小女孩的家长,想必也能摆平被你骚扰过的老师和被你骂得狗血淋头的校长。”
邓广濯忽然僵立原地,冰雕般一动不动。
周咿嘴角浮起淡淡笑意:“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做得出,就要承担后果。”
说完,她转身离开。
呼呼风声掠过耳畔,挟裹而来的还有一阵似丧家之犬的低声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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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排练持续了五个小时。
六点半,江亚胥宣布解散。同事们纷纷发出长吁短叹,只盼着早点吃上一口热饭,缓解身心的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