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连澍回头看看周咿,得到眼神提示后,他对保安金师傅说:“我们家老太太不太舒服,念叨着要见美虹一面。”
“美虹的姥姥病了?”金师傅一脸不确信,“严重吗?”
傅连澍加重了语气:“我瞧着不太好。您知道的,老年人的身体,一天一个样。有时候说不准,可能是一眨眼的工夫就……”他欲言又止,瞬间做出一副悲伤的表情,竭尽全力地圆谎。
金师傅仍然没有开门。
“美虹舅舅,别着急,我帮你们想想办法。这个事情吧,我一个人做不了主。因为你们不是负责接送美虹的家长,身上又没带幼儿园发的防伪接送卡,我得联系美虹的班主任,然后班主任还要向院长申请报备,园长批准以后,你们才能把孩子接走。”
傅开朗很少和幼儿园的保安、老师打交道,越听越心烦意乱。
不顾傅连澍的阻拦,傅开朗猛地扑到铁门上,双手抓着栏杆大力摇撼:“我们自家的孩子,凭什么要你们批准才能接?哪个不长眼睛的混蛋定的规矩?!”
“开朗?”一个沙哑粗重的男声从背后传来,“你不能这么跟金师傅说话!”
周咿心底一惊,下意识地握紧拳头,慢慢转过身去。
是那张脸。
满含欲念的、无比丑陋的脸!
马锏德站在一辆黑色轿车旁边,皱着眉头望向站在园门外的四个人。
“你们这是干什么?大中午的,跑到我这里来闹事——看在拐着弯的亲戚的面子上,我不报警。也请你们好自为之。”
傅开朗怒目圆睁,手指着马锏德的鼻子:“谁闹事了?你……”
“先别吭气!我来跟他说。”社会经验相对丰富的傅连澍打断弟弟的怒吼。
与马锏德视线交汇的刹那,傅连澍的眼神里添了一丝冷静:“美虹姑父,你想报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