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不要气坏身体。”
覃野深知,祁瑞田是条疯狗,逮谁咬谁。
假如场面失控事情闹大,势必影响寇堇奚起诉离婚的判决。
他想要阻拦寇志勋,却没想到一个年近六十岁的男人能够爆发出雄狮般的力量。
寇志勋轻松甩脱覃野的手:“小伙子,你站远点,免得被我误伤。”
覃野心中疑虑重重。
他仔细观察寇堇奚,却找不到对方眼睛忽然失去神采的破绽。
“我要被打死了,帮我报警……”祁瑞田嗫嚅着,像一条垂死挣扎的蛆虫,扭动身体爬向覃野,“你是明眼人,你是警官,别人不救我你也要救我……”
覃野并未上前,反而后退到酒吧的开放式入口处。
“先生,你做得很对。”律师突然开口说道,“我代表我的当事人,感谢你的明智选择。”
“我不担心地上这个挨揍的。”覃野挑明了说,“老人家毕竟上了年纪,身体脆弱,心脑血管更脆弱。还有寇堇奚,刚才好好的,眼睛忽然看不见了,突发性的疾病很凶险,需要立刻送她去医院。”
“我没事,覃野。”寇堇奚视线不聚焦,好像要寻找覃野站立的位置,一双眼睛却看向别处。
“小伙子,我也没事,谢谢你的关心。”
说完,寇志勋又一次举起拳头。拳头的落点全部一致,都是祁瑞田已近变形的左脸。
律师神情淡定:“先生,我的当事人需要出口恶气。”
“打死人渣岂不是便宜了他?”此时此刻,覃野脑海中唯一的念头,就是将祁瑞田绳之以法,让这个从内到外神似蛆虫的男人坐穿牢底,“我们应当集中火力,送他进去,像小火熬药,慢慢熬他。”
“先生,前因后果不矛盾。”律师说,“打也要打,熬也要熬,每个步骤都不能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