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咿姐,来咖啡馆之前,你遇没遇见奇怪的人?”
“我在广场上等江老师时候,经过我身边的人大都隔着一两米远的距离。只有一个男的有点奇怪,和我贴得很近。”周咿描述完去餐车买早点的男人的长相,说出自己的猜测,“天气很冷,但他把袖子卷到胳膊肘,露着一截小臂,上面有扎针结的痂。”
“又是用空注射器自/残的人?”
暂无实质证据,周咿没法回答聂昱晗的提问。她回想那个男人点餐和吃东西的样子,尝试从男人的细微表情和动作中找到蛛丝马迹。
遗憾的是,短期记忆没帮上她的忙。
“也许是个无足轻重的路人吧?只要今晚他不出现在剧场就没事。”聂昱晗拧紧阔口瓶的盖子,把装有疑似窃听设备的小瓶放回吉他琴盒,转身打开背包取出笔记本电脑,“周咿姐,江老师给你的东西呢?我和你一起看看里面储存的内容。”
周咿伸手触碰羽绒服右边口袋里的u盘,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小聂,今晚是《星夜》第十场演出,计划定在最后一幕执行。你和海哥核对观众名单了吗?有没有意外发现?”
聂昱晗猛拍自己的额头:“熬夜真的影响记忆力。你不问我差点忘了——”他点开保存在桌面的表格文件,选中表格底部标为红色的一格,指给周咿看:“这是统计结果。除了马倵、张邵鸣和张兢玺这三位,刘霍品会带着他的女儿刘羚观看第十场演出,还有马颂的女友戈楠……”
“谁?”周咿的心悬到了嗓子眼。
“戈楠。”聂昱晗显然明白她紧张的原因,“俞凤鸣那个案子唯一一个逃脱法律制裁的霸凌者。”
周咿做了几轮深呼吸,心脏却仍剧烈跳动着:“她怎么会是马颂的女友?”
聂昱晗摇摇头:“怪就怪在这里。马颂在逃期间,他的亲戚朋友接受警方调查,无一例外的,全都声称不知道马颂有一位年纪小他三十岁的女友。而且,戈楠主动向警方提供线索,有戴罪立功的表现,将来可能会减/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