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这般高高在上的人,为了卑微的她向那不知所谓的佛像下跪,她承受不起。
一人扯,一人稳跪不动,双方的较劲以阮飞花的脱力跌倒告终,阮飞花哭得声撕力竭。
王瑞直跪着把她环在怀里:“阮飞花,不要哭,别哭……”他见不得她哭,他要她高高兴兴的,脸上露出傻乎乎的笑容。
风雨越来越大,破败的寺庙摇摇欲坠,斗大的雨珠穿过只剩下片瓦只檐的屋顶,打在烂泥地,溅在米色毛呢大衣上。
阮飞花和王瑞相拥着挤在墙角,裹在王瑞的大衣里,这座寺庙也只有这一点地能挡挡雨。
漫长的一夜风雨过去,阮飞花在鸟啼声中迷迷糊糊醒来,她好像梦到阮飞雪乖巧地喊她“阿姐”,叫她快点回家。
“王瑞,是飒飒在叫我吗?”
身边的人没有回应,她反而听到了寺庙外面有人叫他们的名字,是卫佑带人来找他们了。
“王瑞!王小瑞!你醒醒啊,你是故意吓唬我的是不是……”
阮飞花急得快要哭出来了,可昨天哭了太久,她已经没有眼泪可流了。
王瑞的皮肤被冻得惨白冰凉,只有脸颊上是高烧的红热。
阮飞花像元旦的那个晚上一样,把自己的外套都脱下裹在他身上,自己紧紧抱往他,往他脖子上哈气,希望能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
王瑞半睁开眼,掀开苍白无血色的嘴唇,从喉咙里吐出几个字:“我没事,阮飞花,把衣服穿上。”
阮飞花紧紧抱住他不放,也不听他的话把衣服穿上。
王瑞又气又急,咳嗽两声,想抬手却没力气,不仅是发热发软,还是冻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