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坐起来,就看到王瑞头枕着手臂,淡淡的瞳孔望着顶灯,目光迷离又平静。

“再等等,让人打理好那边再回去。”他闭上眼再度出声。

“哦, 好。”阮飞花应了一声躺下。

一周后, 确实如阮飞雪所言, 王瑞没时间跟着她们回去, 只派罗军带着医护人员随行,连卫佑都要留下处理公务。

他们一路由专机和专车接送,几天就到了河西村。

看到焕然一新的老屋,阮飞花终于明白王瑞让她等这一个星期是为何,他竟然事先派人把老屋整修了一遍。

屋里那些老旧破烂的桌椅板凳,被置换成了布衣沙发和红木家具;裸露在外显得乱糟糟的电线电缆, 被巧妙地隐藏在壁纸里。

还有那长满青苔的黑瓦片,暗黄发黑的墙壁,脏兮兮的泥土地面……

这一变,原本破旧算得上是不堪的老屋,居然给人一种乡村田园风的小别墅感觉。

她们俩姐妹仍旧住在楼上的房间,阮飞花像平时一样烧火做饭,和阮飞雪说说笑笑,给她带外面新长出来的花花草草。

只要不看楼下,她们就像以前一样过日子,楼下的房间住着罗军这些随行人员。

村里的一户人家在办丧事,家里的老人去世了,他们请人吹着喇叭鸣着唢呐,哭了一朝或是三天,把人送到山上去,挖了一个坑,立了一块碑,就算把他们的亲人好好埋葬了。

埋了之后,那些活着的家人仍旧得回家过日子,该吃饭的吃饭,该睡觉的睡觉,一切照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