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阮飞花听着心累,卫佑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也很无语。
他试探着建议:“您和您的丈夫,就没准备离婚?”
范母吓了一跳:“这怎么能行!不行,离婚像什么样子!”
阮飞花愤愤不平:“这样的男人,不和他离婚还留着过年吗!?”
掐指一算日子,明天就是小年,只怕还真要留着过年了。
卫佑继续劝范母:“夫妻婚姻存续期间产生的债权债务,一般是要由夫妻双方共同承担的,但儿子没有帮父亲还款的义务。
如果您不愿意离婚,依您的儿子对您的孝顺,肯定会帮着您一起还,那您丈夫所欠的高利贷就会转嫁到您儿子身上,甚至是您的孙子……”
剩下的话,卫佑自以为不用说出口,就已经很明白了。
范母的确也听进去了他的话,一番挣扎后还是说:“真不行……几十年都这样过来了,离了婚,阿成没有父亲,小汤圆不就没有爷爷了……”
“算了,别劝了,我们也劝不动。”阮飞花扶额无力长叹,拜托卫佑在范母不肯离婚的情况下,给范家争取到最大利益。
像范母这样的农村妇道人家,丈夫就是她们的天,她们的地,她们可以和他们有争有吵,就是不能说离婚。
丈夫哪里不好,就是把她们打骂得多凶多厉害,为了孩子为了家,忍一忍就过去了,然后一忍就是几十年,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
卫佑很快替范家摆平了那些讨债的人,甚至他都不需摆出,往日跟在王瑞身边谈生意的架势,只秀了一点专业的法律知识,就足够让他们犯怵。
“放高利贷的人也是犯法的,你们不会不知道吧?哦,可能你们想说,范强和你们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们也没拿刀子抵在他脖子上,逼着他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