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瑞再好脾气的人也不悦了,更何况他还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

“阮飞花,忘了我和你说过什么吗。”

阮飞花立刻发动脑细胞回想:“有什么事就说出来,不能跟你置气。”

可还不是他先不说明白,她才不敢说的!

王瑞太淡定,弄得这些天好像是她在跟他较劲,悬着一颗心,七上八下,就想着他到底知不知道,她要不要先说啊。

而她说了又会有什么后果,现在不说的话还要等到何时?

和王瑞打拉锯战太累了,她就想搞搞事情,和王瑞唱反调,最好让王瑞烦了她,然后把她赶走家门。

当然,这只是她的美好设想而已。

阮飞花指着阳台上那几盆植物,鼓起勇气冲王瑞喊:“我就是个腿上泥都还没洗干净的小农民,就只会侍弄点花果树木,小农民也跟那几盆花一样,离不开阳光,离不开泥土,更不能没有新鲜自由的空气。

新鲜自由,懂吗?你自己瞧瞧你这屋里,除了这几盆少得可怜的盆栽,冷冰冰,空荡荡的,没一点人气,谁稀罕住这啊。”

她的话里话外都在表达一个中心思想,放我走吧,快放我走吧,咱们都别浪费时间耗着了。

王瑞没接收到她的中心思想,反而笑了,那个很久不见的凉薄的笑容。

阮飞花的一颗小心脏啊,顿时“砰砰”直跳,自然不能是心动的乱跳,王瑞再好看的脸也没法抵消她的恐惧。

“看来,是我把你养野了,是吗?”

“不……不是……”她的后背凉飕飕的,小动物般地直觉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