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瑞同意了她的提议,但还有一个下午茶的步骤要完成。

今天吃的是重阳糕,喝的是菊花酒,阮飞花吃得开心,什么桂花糕玫瑰糕,都挨个尝了一遍。

而王瑞只挑了几样,略吃了几口,和他吃饭时一样挑剔。

阮飞花见他吃什么都索然无味的样子,不禁笑出声来。

她想起小时候没钱买零食,漫山遍野找桑椹树莓这些野果子吃,还和小伙伴一起下河捉螃蟹,在田里烤番薯。

要是王瑞小时候也没什么吃的,简直不能想像他怎么活得下来。

王瑞问她笑什么,阮飞花便说了些山里找吃食的趣事。

“我们家后山有几棵栗子树,每到秋天都会掉落很多板栗,裂开了口子的还好,完整无缺的就只能拿石头砸了,还有前面胡阿爷家,院子里种了一棵石榴树……”

她说着说着,忍不住设想了一下,如果小王瑞和她村里的小孩调换了身份,饿得到处找能吃的东西个,然而都不合他口味……

不行,她更想笑了,止都止不住的那种!

王瑞淡淡一瞥,手上轻柔地给笑得喘不过气来的她拍背,毫不介意她的不敬。

也是,他从小肯定是锦衣玉食里才大的,她的这种可笑的设想根本不会存在。

下午出门时,王瑞带上了照相机和三角架,阮飞花好心问:“我帮你分担点吧?”

王瑞一怔,道:“不必。”

阮飞花抢过他手上的三角架,扛起来就跑了:“别客气啦!”

其实,她是有点不敢看王瑞,才飞快跑走的。

王瑞今天穿的是烟灰色的一字领羊绒衫,露出精致的锁骨,肩膀上披了件乳白色毛衣,袖子打了个结,松松在胸前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