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说?我说我想打你,行吗?!”
阮飞花打掉他的手,嚯地从沙发上爬起。
废了这么长时间,她也算想明白了,虽然要强并没有用处,可是毁掉自己,也不并见得有多么高明。
这一反省,对王瑞误折断她手臂的愤恨,以及这些日子积累下来的不满,全都爆发了。
她的话音落地,王瑞几乎是立刻回答道:“不行。”
阮飞花气急反笑:“好!好!真当我打不过你是吧!”
干架方面阮飞花确实不是王瑞的对手,她只好抡起一个花瓶想砸,既为壮壮胆气,也为出口恶气。
花瓶刚举过头顶,她又反悔了,恨恨地抡到一半,变成小力猛放在茶几上。
“兹拉——”
陶瓷花瓶底和玻璃茶几擦出刺耳的声音。
或许穷怕了的人总有这种通病,就是把自己气坏了,也舍不得拿东西出气。
尤其是阮飞花这种,活得扣扣搜搜的人,打小气急了,也就到外面踢踢石头,踹踹树,怎么会狠得下心来砸坏自己家的东西?
虽然这里的一只凳子脚都和她没关系,那她也不舍得。
她不舍得,王瑞舍得,王瑞来替她砸。
名贵的花瓶被他一把扔远,裂成了碎片,然后是茶杯、琉璃灯、靠枕、玉雕像,还有博古架上的各种古董摆件。
他每砸一样,都会对阮飞花示意,要不要她来,她不接手,他就继续捡一样东西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