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点多,这一田的稻子终于收完了,两人带去的两瓶水都喝光了,嗓子还是干得要冒烟。

张战倒不觉得辛苦劳累,他从小在军营里长大,就是现在大了,也还是经常被父亲抓去军营里训练,晒伤跌伤也是常有的事。

可他见不得阮飞雪受苦,更怕她是为了拒绝他的喜欢故意找罪受。

他心里隐隐明白,她带他来这一趟的目的。

回了老屋,阮飞雪脱下袖套,手腕上添了不少稻谷叶刮出的划痕,这种伤口又痛又痒,令人非常难受。

张战大口灌着凉水,一边盯着她的手腕,眼睛里都要冒火了。

他正生着闷气呢,阮飞雪从电视机边上的纸盒子里取出一管药膏递给他。

“这是我阿姐治脸上晒伤的药膏,不过治被稻子划伤的手臂也有效。你涂一点,会好受些。”

张战一身短袖九分裤,即使有她友情提供的袖套,手腕和脚踝上的划伤也只比她多不比她少。

张战接过药膏打开,却没给自己涂,而是抓着她的手指,闷声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

“我皮糙肉厚的,没事。”换句话,华说就是它比较肉嫩。

手指被轻轻托在他手心,手腕上的伤痕一点点地抹上了淡绿色的药膏,他涂完右手换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