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到老屋还有一段小距离,前段路张战看到的还是一些不错的小洋楼,衬着优美的自然景色,倒挺像富人家的乡间小别墅。
越到村子后面房子越破败,最后净是些黄土砖、青黑瓦的低矮老房子,从木窗子里看进去黑洞洞的。偶尔几间开着门,阴森森的弄堂里,风烛残年的老人躺在竹椅上,用浑浊的双眼盯着他们路过。
走到最后一栋老房子前,张战眼前一亮,这屋子坐北朝南风水好,二层小阁楼式视野也好。
南面一片翠绿的竹林,林下随风摇动着洁白的野花;北面一棵茂盛的槐树,枝干上还挂了个简单的秋千架;西边开了一个院门,墙角的阴影下种了一排红芍药,虽然天热花蔫了点,但看着就很有生机。
进了院子,南面小池子里的几枝荷花格外引人注目,环视视了一圈院子又进去看完正堂,屋子里摆放的一切都让他觉得新奇,它们陈旧却有人味,最重要的是,它们和阮飞雪有联系。
“你吃早饭了吗?”
一大早就等在校门口的张战刚想回“没吃”,想起早上不能说话的承诺,便摇了个头。
阮飞雪从包里取出新买的毛巾递给他:“后院有井水,你可以去洗把脸,我去做早饭。”
推开后门,张战惊讶地看到有半个篮球场大的后院,前院和堂屋还是青泥地,后院全铺了一层水泥,此时曝晒着一地的稻谷,金黄的谷子在阳光的反射下差点闪花了他的眼睛。
井水清凉,他拿毛巾擦了把脸抹了汗,舒服了不少。再进屋就看到桌上放着一盆蛋花粥和一盘包子。
粥是早就回来的阮飞花熬好的,包子则是她从镇上买回来的。
蛋花粥熬得稠烂又清香,张战一连喝了三碗,没饱,倒是不好吃的包子全被他全吃光了,总算填饱了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