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虚掩着,阮飞雪推门进去,是一个不大的小院子,一条石板路通向正堂,两边是平整的黄泥地。

老屋离地有三尺,阮飞雪踩上一块大石头才能踏上走廊。

堂屋右边的窗户是田字形,未镶嵌玻璃的木窗子,阮飞雪伸手探进去,从后面墙上摸出了一把钥匙,开锁推门,沉重的木门发出“吱呀”的声音,落下一片灰尘。

堂屋里光线昏暗,不甚明亮,摆设也简单,一张木桌子,几张高脚凳,仍是她记忆中的样子。

左侧两间是厨房和澡房,右侧两间是她父母和小弟的房间,阮飞雪穿过窄窄的弄堂,打开小门到了后院,从右边的木制楼梯上了二楼。

二楼一分为二,左边分做两间房,右边充做厅堂,放了一些农具等杂物。

进门左手第一间更大,是她们姐妹俩小时候常住的房间,在她们年龄大了之后,应阮飞花的要求归了她,第二间才是阮飞雪的。

第二间房面积较小,但靠近阳台,采光比较好,里面已被阮飞花打扫得干干净净。

靠墙的高架木板床上铺了席子,挂了蚊帐,枕头毯子一应俱全,床边的书桌上还放着一碗新摘的荷花,让她眼前一亮。

这只除去枝叶的荷花粉中带白,已经完全绽开了,露出淡黄色的芯蕊,盛在雪白的大口土陶碗里,看着别有一番野趣。

躺在床上眯眼休息了一会儿,就听到楼下有人叫她,走到阳台,小心扶着木扶手往下看,果然是阮飞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