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想丢,但是这是三年来顾苧送给自己唯一的东西,再不喜欢也不可能丢掉的。
看到整整齐齐排列的几本卷子,不高兴的少年终于露出了笑容,他从中抽出一本,啪的拍在桌上,迷糊着眼睛打嗝:“做、做嗝…做题!”
翟霖气笑,他揪住少年面皮似绵软的脸颊,状似凶狠:“你别得寸进尺啊。”
顾苧思考了一下得寸进尺的意思,然后眼角渗出两滴猫尿,指着男生装可怜:“你又凶我,你做不做!”
那情绪转换毫无违和,看的翟霖都给了个大拇指,跟个醉鬼有什么道理可讲,你跟他凶他比你还横。
第一次被压着无力反抗的翟校霸臭着脸捏着笔开始做题。
每做好一道都要被少年检查一遍,对了给个笑脸,错了直接拧耳朵,翟霖开始后悔他为什么怕给宋家添麻烦不把人送回去,现在出事的是自己。
夏天的日出来的很早,清晨明媚的阳光透过玻璃窗和薄薄的白纱照射进来,柔软的大床上,黑色的薄被下隐隐显出两个身形。
少年细软的发丝和男生粗短的头发缠绕,雪白细腻的肌肤和麦色肌肤相撞,那是一副极为温馨的画面。
“唔…疼…”
容颜漂亮的少年轻皱了下眉,他卷翘浓密的睫毛轻轻颤抖,睁开。
滚圆的眼睛里盈着一层水雾,少年动了动身体,陡然睁圆了眼睛。
他的腰间横亘着一条胳膊,用力箍住了他的腰肢,让人动弹不得。
前一晚的记忆开始回溯,他参加了陶冶的生日聚会,然后碰到了米乐和明录,再然后…他强吻了翟霖还不够还把葡萄酒当成葡萄汁给闷了!
顾苧知道自己酒量有多差,连啤酒都能喝醉,更不用说葡萄酒这种后劲大的了,可醉后的事情又想不起来,难道…他做了什么不太好的事吗…
少年越想越心虚,他咬了咬水红色的唇,抬眼觑了依旧紧闭双眼的男生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