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感觉到了青年情绪和态度的变化,本就沉默寡言的兽人更加沉默了,他一言不发的卖力挖洞,那坚硬的石块在这些兽人的手下就像豆 腐似的,很快就挖掉了一大半。
一个浅浅的洞穴开始有了雏形。
夜深了,洞穴才挖了一半,生活用品也没有着落,顾苧没办法,只得在莽黑那儿暂住了一晚。
他睡在巨大的石块上,莽黑也不知去了哪儿,一夜未归。
顾苧自己也觉得尴尬,前脚刚说要保持距离,后脚又借住在人家家里,不熟悉的人看了,都要说个绝字。
第二日清晨,莽黑回来了,他手中拖着一只羽毛五彩斑斓长的和鸡有五分相似的动物进来,他看着石块上的青年,抿了下唇,将昏过去的鸡丢在地上后又走了出去。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顾苧咬了咬唇瓣,从石块上爬下来,他走到那只鸡的面前叹了口气,决定和莽黑说清楚。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们是不会有未来的。
“莽黑,我能和你谈谈吗?”
莽黑沉默的看着他,那漆黑的眼瞳没有一丝情绪,顾苧甚至在某一瞬间看到那瞳孔变的尖细,可一眨眼,却还是原来的样子。
是看错了吗?
他有些疑惑。
莽黑点点头,走到石凳上坐下,就那么看着顾苧。
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握的紧紧的,下颌角绷出凌厉的弧度。
顾苧看着他,道:“莽黑,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