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开明的父亲,不能做出让孩子伤心的事,秦帝那个人,虽说风评不太好,可他也是打过交道的,人品还不错,是个值得托付的。
燕皇饮了口茶水,看了眼顾苧那有些软肉的脸蛋,吹下眼皮继续深思,幼子体弱,在燕国时三步一喘五步一咳的,如非必要几乎不出门,可现在看着倒是好了许多,想来是秦帝花了心思养出来的。
“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阿苧你之后有什么打算,是留在燕国还是回秦国去。”
顾苧搅着手指,他有些惊讶,他一开始以为燕皇会阻止他和秦墨在一起。
燕皇摸着胡须摇了摇头,他虚点了下面露疑色的青年,详装生气:“你父皇是那般计较之人吗,而且能让举世闻名的秦帝唤朕一声父皇,朕高兴还来不及呢。”
顾苧笑着点点头,在宫里住下了。
当夜,燕皇的御书房亮了半宿,燕太子直到天微微亮才出宫,两人谈了什么无人得知。
就在七天后,燕秦边境线上,秦帝亲征的消息震惊了他国,他们都以为燕国和秦国终于要开战了,可谁也没想到的是,秦墨亲临,竟只是为了接安王殿下归秦。
两军对垒,局势一触即发。
秦墨穿着精致盔甲,座下一匹汗血宝马,他目光沉沉的看着对面被燕军护在中央的马车。
燕太子同样骑着宝马,脸色不善。
“燕太子,孤来接安王殿下归秦。”
顾奕辰冷笑:“阿苧是我燕国王爷,不敢劳烦秦帝大驾。”
秦墨眯着眼,目光晦暗的看着燕太子,半晌后抬手做了个手势。
一个蓬头垢面的人被士兵推搡着走到大军前,定睛一看,赫然就是李晋。
他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了,身上都是血,衣服像在泥淖里滚了一圈,还沾着污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