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叹了口气,他拢了拢怀里快要哭出来的青年,手一下一下的给人顺气,本来身子骨就弱,这要是气出病来了心疼的还不是自己。
在男人的安抚下,顾苧吸了吸鼻子,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他们两个刚刚争执的样子真的很幼稚啊。
捋顺了气,顾苧开始翻旧账。
“你之前打发我去青竹殿住!那里又破又旧的,我都睡不好觉!”
“你还凶我,让我大冷天的在外面吹雪。”
“还不给我用炭,让惜薪司的人欺负小茄子,那个李晋也是,用恶心的眼神看我!”
“你还让我做那种事!我难受了好几天!”
“你还、你还娶了那么多妃子…呜呜呜呜哇!”
越说越生气,顾苧直接爬起来,站在秦墨面前俯视着他,边哭边控诉:“那天我问你是不是有过女人,你怎么回我的,你说你是帝王,那不就说明你和那些女人弄了吗!呜呜呜呜…”
秦墨被指责的一脸懵,他这时也想起来了,当初两人夜间散步时说的话。
可天知道当时他只想逗逗顾苧罢了,竟然被记了这么久。
看着号啕大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青年,秦墨没忍住按了按额角,他将站的笔直的青年拉下来,拿帕子细细擦着被泪水沾湿的脸颊,解释:“好好好,都是孤的错,那你也不能一棍子就把孤打死了啊。”
顾苧哽咽:“那、那你解释啊。”
只要你解释,我就相信你。
秦墨从青年被水洗的明亮的眼睛里看出来这句话。
他的心就像被泡软了一般,再也硬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