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族长相爱,没有人知道。”
可是世俗的压力不是说的轻巧,只有经历过的人知道,负重前行,有多难。
所以,他们放弃了。
“他让我走的时候,我拒绝了。”
“我成为了傅家第一任管家,看着他娶妻生子,看着他为了解放百姓而征战,看着他一手建立起属于自己的武装势力,也看着他死在残酷的战场上。”
忠叔苍老的脸上露出哀切的表情,混浊的眼睛漫上泪水。
他从怀中掏出一只银色的怀表,目光深沉而怀念。
“这是他上战场前交给我的,”忠叔抹了抹眼角的泪花,“他说,等他回来后就跟我隐姓埋名,去过想要的生活。”
“我守着这么大的宅子等啊等,等啊等,等来的,却是他战死的结果。”
那深邃的眼神看着顾苧,像是透过他在看年轻时的自己。
“当时叫住你,是想提醒你。”
“少爷跟他太像了,不是说长相,而是性子。”
“但他们也不一样,少爷更加果断坚定,只要是他认定的东西,豁出命都要握在手里。”
“少爷看着你的样子,让我有些不安。”
忠叔说完,将摩挲多年,已经褪去花纹的怀表重新放回怀里,佝偻着背走了出去。
顾苧看了很久,久到眼睛变得干涩。
天又开始下雪了,灰蒙蒙的,傅自清回来的时候墨绿色的大麾上积上了一层薄薄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