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添了两次咖啡,两人就这么干坐着,也不说话。
顾苧坐立不安,他看了眼手表,抿着唇站起来朝外走去。
“傅少帅,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
傅自清垂着眼皮,像是没听见青年的话一般,老僧坐定般一动不动。
顾苧有些焦躁,他很不喜欢这种被人冷暴力的感觉。
没错,青年觉得对方是在冷暴力他,不理不答的,让他唱独角戏。
失了好脾气的青年跺了跺脚,气恼的喊出一句“我不管你了”气冲冲的推开门走了出去。
金色的夕阳从天边滑落,拉长了过道旁的树影,顾苧垂着脑袋在路上走着,耳边是零零散散的叫卖声。
顾苧边走着,等反应过来才发现他竟不知不觉中走到了那天命案发生的地方,那里其实已经靠近码头了,不远处,赤着胳膊的工人们扛着一袋袋麻袋往船上搬运。
地上的血迹已经被清理掉了,但还是留下了浅浅的印记,诉说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顾苧看着那些工人,叹了口气。
这个时代对穷人总是残忍的,为了吃饱饭什么活都要干。
相比之下,活在顾家的小少爷实在太幸福了。
顾苧感慨几声,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在路上浪费了太多时间,天色已经很暗了,路上的行人也减少了许多。
顾苧看着白日里黯淡的彩光灯亮了起来,是一家百老汇。
青年撇撇嘴,在一旁的小卖车上买了两个烤地瓜,只要一毛钱就可以了。
顾苧一边感叹着物价真便宜,一边咬了一口热乎乎烤的流油的番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