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都是一群冷血动物,哪怕是对同族,也没什么同理心。
死就死了,还省的他们低人一等。
安东尼奥啧了一声,他压低了声音道:“遗骨还没拿回来,我们之中唯一能抵抗遗骨作用的只有普莱斯彻,懂吗?”
始祖遗骨始终是一个问题,原本血猎处于劣势,可遗骨对他们的作用太大了,他们的能力在遗骨压制下只能发挥不到五成。
格蕾丝不是蠢货,自然知道安东尼奥的意思。
她咬牙,踩着高跟鞋走的飞快。
这事儿她不参与了!
一墙之隔的书房内,男人站在窗口凝视着远方,在他的背后,是凌乱不堪的地板,精美的玻璃制品和瓷器变成了碎片。
“呵…”
与此同时,远在另一处的血猎组织基地,少年缓缓睁开了眼。
顾苧费力的坐起来,疑惑的看着手背上的针。
他在哪儿?
红色的天鹅绒遮住了刺眼的阳光,少年身穿白色的睡衣,神情恍惚。
他拔掉了手背的吊针,按住出血的针孔,白净的脚和冰冷的地板接触,瑟缩了一下。
凉意上头,顾苧狠狠打了个寒战。
这里不是他的房间…
他的房间铺满了天鹅绒地毯,光脚踩在上面软乎乎的一点儿也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