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尘点了点头。
腾蛇没理他,转身就走了,无尘无奈,也只能临危授命拿着小扇子坐在那仔仔细细的看着
过了一会,腾蛇抱着一床被子走来,她将那被子铺在距离无尘能有十多丈远的地上,道:“有不懂的就唤我吧。”
这个屋舍平日里除了风温华之外鲜有人来,大抵是因为这里离那间住着病人的竹棚不远,那些村民虽然惦记着自己的亲人,却也谨记腾蛇的叮嘱不敢上前,也只能是平日里煮些饭菜、准备些水果叫风温华送来。
现在夜幕降了下来,这屋舍便格外的寂静,不知道是不是闹了病的缘故,这里静的连鸟叫虫鸣声都没有,只有火苗吞噬着木头的吱吱响,还有两个人交叠着的呼吸声。
虽说腾蛇已经尽可能的将自己的铺盖挪的很远了,可无尘还是觉得浑身不自在,他自小在佛寺里长大,身边除了师兄弟就是师父,即便是下山游历,接触到的姑娘也是少之又少,更别提独处一室这种经历了。
他一边扇着灶上的火,一边擦着额上的汗。
心不静啊。
或许这便是师父说的,心魔?
他深呼了一口气,继续专心致志的熬着汤药
这一晚腾蛇睡得不错,只不过那些药却被无尘熬得乱七八糟的。
她皱着眉搅合着药罐子里的药,不自觉的叹了口气,又看了一眼低眉顺目的无尘,也未加责备,只是默默的坐在那将剩下的草药重新分配了一下,然后将药罐子清洗了一番继续熬药。
她道:“怎么不叫我?”
无尘磕磕巴巴的,“我、我以为我可以的。”
腾蛇撇了他一眼,“你都闻不到糊味儿吗?”
喝了几日的汤药,竹棚里病人的症状也已经缓解了不少,从前皮肤溃烂,咳嗽不止,现下那些化了脓的伤口已经开始逐渐愈合了,腾蛇对风温华说,“你叫村民戴着面纱,可以进去看看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