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近在咫尺,却又不能染指半分的感觉,实在是令人深陷着迷,不能自控。

后来机缘巧合,他偷偷听到东麟帝君和缚言密谋,歼灭天族以后要扶他做这三界之主。

那时痛失帝位的晟天已经算是入了魔,竟然想要让修罗族的世子做天帝,好来满足他报复先帝的变态心理。

虽然听到了这样震撼的事情,可那时的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元昭,原来自己没有病,原来自己可以跟元昭在一起。

直到那日元昭牵着一个白衣少年来到北海,他才知一切都来不及了。

琅玉叹口气涩然一笑,“若是之前或许还能有些别的心思,现下可是万万不敢了。”

他看着对面神色肃然的白九曜,语气平淡,“不论帝君是生是死,旁人皆连你一根头发丝都比不过。”

“帝君只需要站在这,什么都不做,在元昭心里,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

琅玉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如此看来,情爱这东西,哪有什么先来后到啊,一切都是注定的罢了。”

“看着他为帝君伤心难过,我看着真的很揪心,一是担心他的心疾。”琅玉面色依旧坦然,“二是心内酸楚,想来他的眼泪,这辈子也流不到我身上。”

“我”

白九曜一时无言,突然又想起上清与他说的那番话了,与琅玉比起来,自己是真的又偏激、又狭隘,也自私。

元昭那样好的人,自己那日究竟是抽了什么疯才会那般狠心的将他赶走。

可他看着琅玉,却怎么也说不出口缘由了,毕竟现在的他也有些怀疑,自己的脑回路是不是有些过于清奇了。

扶云倒是无所谓,怎么笑话自己都好,但琅玉怎么说也是自己的情敌,万一他也觉得自己脑子有病可怪丢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