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溱伏在地上行了一个大礼:“都说如今的天帝是一位明事理的仁君,想必不会包庇自己的儿子屠杀俘虏此等恶行。”
“鲛人族唯一的世子也因那次太子的暴行受到惊吓,终日病魇,昨日死在了我的怀里。”
“三界种族势力纷争,千百年来实属平常,可太子却因个人缘由深夜于天牢屠杀俘虏,此等行为人神共愤,天地不容,还请天帝做主!”
昊天淡漠的看着跪在地下的容溱,脸色有些许难看,瑶华则坐在一旁凤目微眯,不耐烦三个字未加掩饰的写在脸上。
“你的儿子死了,你来这里讨公道,那我们天族死的人,该向谁讨公道?”元昭垂着眼眸看着跪在地上的容溱。
“我尚且说了,各族之间的明争暗斗从未休止,死伤暂且不论,但你深夜于天牢中屠杀手无寸铁的俘虏,这等行径难道你们天族还要纵容吗?”
容溱挺起身子眼眶绯红的与他对峙,竟是一点也瞧不出第一次见面时那等弱风扶柳的姿态了。
“纵容?我告诉你,即便是如今,我也未曾后悔,只恨杀得晚,杀得少!”
元昭踱步走到容溱面前半蹲下身子,狠厉的眼神与那泪眼朦胧的眼睛撞上,竞也未见半分怜悯,红着的眼尾都只是因那未曾消散的恨意。
“你——”
还未等容溱说完,元昭接着说道:“我若是早能识得你们的诡计,我们天族也不会死伤至此,若说后悔,那是半点没有,若是想讨公道,如今你也没那个本事。”
鲛人族本就不善战,灵力低微,在各族眼中都不足为惧,哪成想他们这任族长容溱因为与修罗族的大祭司缚言有了些瓜葛,便受了蛊惑参与到这等谋夺权位的战争中。
可若说他们不自量力倒也不对,如若没有初九,那坐在上面的,可就是她容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