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旅游资金从哪里来?”
池迟归最怕这个问题,但是好在之前的聊天已经让她冷静下来,她尽量让这段叙述看起来正常:“三个月前我满18岁,从福利署领到一笔成年福利,但是很不幸我从那里出来时不小心摔倒了,进了医院。”
她避开了离奇的荷花池摔倒和出院后仅剩一元的事实,轻描淡写地说:“因为是福利署门前有障碍物我才摔倒的,他们给了我一笔补偿。还有一部分是我打工赚来的。”
她没提具体数额,只是补充道:“我的福利领取记录、住院记录都可以在个人信息档案里查到,福利署的道歉信在我家,如果你们需要的话也可以去拿。”
对面沉默了一会,似乎在核对她的话。
“我看到你在骨折期间参加了考试,成绩还不错,真是令人敬佩的小姑娘。海因岛是个不错的旅游地点,你想好怎么安排了吗?”
池迟归早就把旅游攻略背得滚瓜烂熟了好吗!
谢天谢地!她简单叙述了自己的旅游计划,对面祝她旅行顺利。
然后小房间的门打开了,池迟归拿回了自己的手机和行李箱。
行李箱似乎被打开验过了,不知道他们用什么手段开箱的,但是箱子朝上的一面已经贴上了验讫的标识。
那两个安保人员又一前一后押送她到了火车站台,目送她检票上车。
发往潞城的火车还是老式火车,池迟归选的是硬座,刚好随机到靠窗的位置。
火车缓缓驶出,蓝顶的旧车站在视线里缓缓后退,原本打算在火车上看看沿途风景的池迟归却没了心情。
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挫败感,这种感觉既不是因为自己被质疑穷没钱住酒店,也不是因为身为孤儿被有色眼镜特殊对待,她有一种隐隐约约的感觉:穷和身为孤儿,都不是她今天遭受突然待遇的根本原因。
但是池迟归想不通到底是为什么。
第二道检查在行驶中,在火车即将离开自由民主联合国的时候,工作人员挨个排查车票。
池迟归出示了身份证件和车票,查验无误后就是一片安静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