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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那文绉绉的一大段话后,阎铭还是很精准地抓住了核心意思。

——“跪祠堂??”

就算不是阎铭的本意,有修士天然的压迫在,他稍稍冷下脸来气势就十分逼人,更别说他这会儿确实带着怒气。

管家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但旋即又觉得这举动有些跌份儿。

他心里暗暗腹诽着:这果真是乡野间认回来的野小子,半点礼数都不知。

管家强撑着气势又重新上前,头抬得更高,眼睛翻白、几乎要盯到屋顶上。以这么一个不显弱势的姿态避开和阎铭的眼神接触,才接着,“这是家主的吩咐。”

阎铭:“……”

说实话,他真有那么一瞬间想着干脆掀桌子不干了,但视线稍偏、看见另一边的沈询,他又兀地沉默下来。

自己想出来的主意,跪着也要坚持下去

真·跪着

对于贺父这个高高拿起轻轻放下的处罚,贺晗自然是不满的。

他本来想接着闹,却被他娘一个眼神止住,再加之又隐约意识到再接着闹下去也不会有想要的结果,只能愤愤离开,一路拿着鞭子抽抽打打,道边儿的花枝全都遭了殃、偶有一两个路过的仆从也不能幸免。

贺晗就这么憋着气跟他娘回到房中,重重地踹了一脚椅子才将自己摔坐上去,满脸的“我不高兴”。

白盈看了儿子一眼、却也没去哄,而是抬手招来一个嬷嬷。

她压低了声音吩咐了几句,贺晗坐得近、又加之里间这边只有他们三人,他稍稍竖起耳朵,就把白盈的吩咐听得一清二楚,一愣之后、脸上的怒色立刻就消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