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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父自是不觉得自己处罚“儿子”有什么不对,但是倘若后者因此心生不满、伺机离开贺府……那可大大不妙。

这是他好不容易给爱子找来的一线生机。

贺父稍稍忍下那怒色,温言劝慰贺晗,“我儿且再稍稍忍耐几日,待到下月十五,你身上的血咒得解……到时如何处置他,但凭我儿心意。”

贺晗哪里愿意忍?!

他倘若愿意忍,就不会闹出现下这事儿了。

贺晗打从记事起就是被爹娘捧在手心上,那可真是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后又因为身上的血咒,越发得父母怜惜,但凡他的意思,就算是爹娘都少有不从的,更不说家里的下人了。

今天在沈询这边碰的壁,绝对是他长到现在头一次吃这么大的亏。

他一定要给那个“兄长”一点颜色瞧瞧!!

——贺·并不知道自己阴错阳差·竟成了整个贺府里面唯一知道“真相”·晗

……

……

一直等到白盈闻讯过来,贺父也没能把儿子安抚下去。

贺晗闹了半天他爹没有闹出个结果来,这会儿看见过来的娘亲立刻就又添油加醋地把之前的说法又重复了一遍,又撸起了袖子、别着胳膊往前扭,试图把先前摔倒的那一下在胳膊肘上磕出的红印儿给他娘看,要不是还知道点不雅,他这会儿都要扒了裤子给二老看屁股上摔的青紫了。

白盈看着儿子这“伤”,眼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她倒是没像贺晗一样大吵大闹,只揽着儿子默默垂泪。

看着爱子受苦、夫人委屈,贺父哪里受得了,本就动摇的心情越发起伏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