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枝自知理亏,没有反驳。
“你有向他解释吗?”陈悠然又问。
连枝摇头,默了几秒,很无奈地说:“没有意义。”
陈悠然突然激动起来,“怎么就没有意义了?你跟他解释清楚,他那么明白事理的人会跟你钻牛角尖吗?”
“有什么意义?说明白了,他能等我一年?我凭什么啊?我有什么能耐啊?就凭他现在喜欢我?你异地过,那是什么滋味,坚持了多久,你不知道吗?如果到最后是消磨掉那份喜欢倒不如现在就断了好。起码现在……”起码现在他对她还有感情,喜欢也好,讨厌也好,总还不是冷漠。
陈悠然觉得自己被她绕进了某种悖论里,“你太钻牛角尖了。”她摇着头,“为什么你就觉得他一定不会等你呢?他都要跟你结婚了,如果不爱你,会想要一直跟你在一起?会愿意让你……说直白一点,婚后你们的财产是一半一半的,男人都是很精明的,没有人会因为仅仅的喜欢就和你结婚,跟你组建家庭,更甚至是他这样的人。枝枝,你到底在较劲什么啊?我就不明白了……”
“你当然不会明白!”连枝望着她,眼眶湿润:“你从小家庭幸福,无忧无虑,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吱一声就有糖吃。我呢?我什么都没有。你看待事物的态度是喜欢不喜欢,可我第一想法却是配不配!你没有经历过我经历过的事,怎么会明白呢?”她笑着,却很凄凉的样子,“你不会明白的。”
陈悠然愣住,一时说不出话来,她知道连枝曾经经历过很多不美好的事情,却从没想到这些事情对她的影响之深。
陈悠然也感觉到无力,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对不起,”连枝捂住脸,手肘靠在桌边,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我情绪不太好,你别多想。”
“枝枝,”陈悠然的声音居然也带着哭腔,她俯身,心疼地抱住连枝:“你明明就值得最好的,你配!你就配!”
后面的日子,连枝把精力都集中在工作上,反正人只要一忙起来,生活一充实起来,留给悲伤和无病呻吟的时间就会减少。一开始可能会很难,但后面就会习惯的。她想。
朱女士在茶水间遇见她,看她脸色不好,把人拉到一角说有事跟她讲。
上次是她说漏了嘴,她向连枝道歉。
而连枝摆摆头,说没什么好道歉的,她本来也一直想让他知道那件事,却一直没有找打合适的机会开口。那时候被他知道,总比之后知道更好。
“你们分手了?”朱女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