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罩被拉开,祝丞结的脸就近在咫尺。
他俯身亲她的眼睛,开口时声音已哑得不行:“醒了?”
夜灯微微刺眼,连枝只觉得眼睛酸涩,他怎么就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真的不是在做梦?
“你别哭。”他用指腹擦掉她眼角滑落的泪珠,跟她道歉,“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不知道这句话触碰到那根敏感的神经,连枝竟觉得委屈,鼻酸得不行,说不出来话,只能摇头。
祝丞结把人拥进怀里,他平躺着,让人枕在自己胸口上,大手攀上她的背,轻轻拍着,等她平复。
可看见她的脸,他心里那团火又烧了起来。
他翻身,又重新堵上她的唇。
跟以前很多次都不一样,这吻更加缠绵、辗转,甚至让她喘不过气。
房间内的温度逐渐攀升,额头竟出了细小的汗。
睡衣散了,被胡乱丢到地上,细细密密的吻随之落下,意乱情迷间,他凑近,温热灼人的呼吸烫着她耳后:“今年去你家过年,好不好?”
这就是要见家长的意思了。
连枝既诧异,惊讶,雀跃,又是失落。
可未等到她回答,他已经再次封住了她的唇。
……
连枝觉得自己像一条缺水的鱼,脑袋乱糟糟的,呼吸也乱糟糟的,只剩下心跳在耳旁咚咚回想。
从来没见过他那个样子。那夜灯仿佛晕染了他的眼神,让人看不真切,只觉得那眼眸深得像海,柔软地让人忍不住沉迷,甘愿坠入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