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声一直在响,连枝拿过来瞧,却是祝丞结。
她眼皮一跳,清了清嗓子,按了接听。
“是我。”这是祝丞结开口的第一句话。
“嗯。”其实现在接到这个电话,连枝是有些抗拒的。她现在情绪不怎么好,也不想被他发现自己情绪不好。
“刚才在忙?”电话一直打不通。
“没有。”她解释:“手机在充电,没有注意。”话一多,祝丞结听出了她声音里的不对劲。
他顿了顿,问:“你现在在哪里?学校?”
“啊……”连枝摸了摸鼻尖。她急匆匆改签回青城,根本没来得及跟他讲。
虽然实际情况是,她不想跟他讲。
“不在学校?”祝丞结追问。
“我回家了……”连枝迟疑地说。
那边似乎很意外,“什么时候回去的?”
“……昨天晚上。”连枝如实回答。她昨天刚考完公共课就接到连母住院的电话,所以当即就买了凌晨的机票。“我忘记跟你说了。”
“嗯,”他应了声,也察觉到事情不简单,耐心询问:“走得这么急,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有。”连枝当即否定,解释说:“就是想家了,就改签了票先回来了。”
可如果真是那样,鼻音怎么会那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