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悠然呢?”祝丞结仿佛没有察觉到异样,他问得自然又随意。
倒是连枝有点没有反应过来,她拿花露水在手臂上喷喷抹抹,低着头隐藏情绪,“她去找厕所了。”
祝丞结:“去多久了?”
连枝:“刚去,”她把瓶盖扣上,抬眼看他,而对方也正望着自己,视线相交,一时谁都没有说话。
王叔在一旁默默推过两只行李箱。
“我来晚了。”祝丞结轻叹一声,率先打破沉默,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低声道歉。
连枝立马甩圆了脑袋,平常都得开三小时的路程,他两个多小时就到了。更重要的是,他能愿意来接她们,连枝都已经谢天谢地。
“谢谢你能来。”连枝发自内心这样说。
陈悠然打着手机电筒光从树丛中走出来,腿不小心被路上的野草划伤,留下一条狭长的豁口。她暗骂了句脏话,心里已经把杜伦千刀万剐。
回到旧站台,祝丞结他们已经到了。
陈悠然连忙跑过去。虽然心情还是很不好,但面对不同的人,她还是有分寸的,好歹自己下学期还要在人公司实习,所以她压下心底那股烦躁,像往常一样跟祝丞结聊天。
连枝把花露水递给她,陈悠然是o型血,被咬得更惨。
上了车,陈悠然坐副驾,连枝和祝承结坐后座,他脱下西装外套,叫连枝搭腿上。
连枝有些意外,但很听话地把衣服盖到腿上,用余光偷偷瞥了瞥他。而他正望着王叔,说去最近的城里吃顿饭再走。
王叔说好,重新开车上路,夜色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