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他这才回过神来,转眸看向齐皓道:“他怎么说?想要什么赔偿?”
齐皓摇了摇头:“他说,他不想跟我们谈。”
“换成是你我,怕是也不愿意谈,血海深仇,岂是那般容易忘却!”
齐澈苦笑了一声:“可不谈,又该怎么办?江南最为富庶,分江而治大齐最少得损失三分之一的税赋,税银只剩下三分之二,可疆域却没少多少,国库本就不丰……”
“皇兄可能想多了。”齐皓看着他道:“谢淮压根不想跟我们谈,分江而治都不可能!”
“那他要如何?!”齐澈冷声道:“不若将朕的龙椅让给他?若是能保证你我安全无虞,让你我当一个闲散的异姓王,朕倒是巴不得他来当这个皇帝!”
“一天一天的,睡得比狗晚起的比鸡早,整日困在那皇宫之中,这也使不得,那也使不得,这位置,谁愿意坐,谁来坐!”
齐皓闻言叹了口气:“皇兄又何必说这些气话,若是当真将这个位置让了出去,就我们与他之间的仇恨,他也不可能允我们当个无事的异姓王。”
齐澈自然知道,这是气话而已,谢家的下场摆在面前,他若真的将皇位让出,难保谢淮不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有些头疼的闭了眼,沉默了许久之后才道:“让母后与他谈谈吧,看看他到底想要什么,江南不能独立在齐国之外,否则,大齐不出三年必然民不聊生。这两年匈奴蠢蠢欲动,我们得提前做准备。”
“打仗,打的从来都不是仗,而是银子!”
齐皓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也好,如今唯一能与他搭上话的,恐怕也只有母后了。”
齐澈嗯了一声,睁开眼,犹豫了一会儿,状似无意道:“你那个女暗卫席宁呢?你去江南的时候,不是也带她去了么?怎的没瞧见她?”
齐皓闻言看向他道:“皇兄问的是席宁,还是池奚宁?”
一听这话,齐澈面上顿时一僵:“你……都知道了啊?”
齐皓点了点头,齐澈连忙解释道:“朕不是有意骗你的,实在是因为她太过狡诈!朕是逼不得已,才上了她那条贼船帮着她打掩护,朕与她当真半点关系也无,全然是她……”
“我知道。”
齐皓打断了他的话,沉默了一会儿,将在江南发生的事情细细说了一遍,在说到池奚宁死在他面前的时候,他顿了顿强调道:“她一直都在寻找假死离开之法,此次必然也是她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