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衣回禀道:“奴婢不知,小姐临走的时候还是好好的,还同奴婢说,让主子今儿个等着她,她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同您说。”
彩衣这边问不出什么,萧瑾川便将目光投向了莫衡。
莫衡连忙道:“属下也不知,池姑娘瞧见您备的马车之后,便开始一言不发,在武安侯府呆了许久,快到申时才出府,属下送夏竹回去的时候也问过夏竹,她说她也不知池姑娘为何会如此,只说池姑娘忽然同她道累了。”
萧瑾川闻言沉默了许久,忽然让马车去僻静处,然后对他们道:“你们先回去。”
莫衡闻言问道:“那主子呢?”
萧瑾川叹了口气:“我去瞧瞧她,她怕是钻了牛角尖要做傻事!”
马车在无人的拐角处停下,萧瑾川下了马车,立刻纵身离去。
宁王府内,池奚宁躺在床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屋顶沉默不语。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到底想要做什么,只是忽然觉得好累,真的好累。
她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辛苦的活着,人死了,一了百了或许就不用受这般煎熬。
以往,她只是单纯的想要活着,活的舒坦些,自在些。对真心待她的人好,哪怕是每天疲于奔命的时候,心头都有着再坚持坚持,或许一切就都会好,她就能安心养老的念头。
她只是想要活着,只是想要舒心的过完下半辈子,内心平静,不亏不欠。
可是今日,她忽然发现,自己谁都对不起。
以往小世界做任务,对她而言只是工作,一个世界结束了便算是过去了,可现在是她真正要生活一辈子的地方,她没有办法,将这些活生生的人都当成工具人。
她对的起齐皓么?
对不起。
她为了争取最大的权限,仗着他的偏爱插科打诨,耍奸卖萌,却从没想过,在他眼里,她的所作所为意味着什么。
是,齐皓的认知偏差,有一部分是原主告白,先入为主的原因,可她当真一点错没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