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色一沉,把手里东西塞给空青,“你来!”

空青赶鸭子上架,“将军,您别动。”

萧沂看了眼面前的毛头小子,眼神里满是抱怨,又不敢开口,只能不甘不愿的让这小子治伤。

萧沂试图转移话题,“索卓罗孟和为什么突然倒地?”

“我给他下了毒。”

萧沂回忆了下当时的场景,月楹根本没有机会下毒,他好奇起来,“怎么做到的?”

月楹伸出手给萧沂展示自己的指甲,“我两只手的指甲上都淬了药,这两种药分开是无毒的,一旦混合,就是见血封喉的剧毒。”

把毒藏在指甲里,是个隐秘的法子。

楹楹这么机智,他该高兴才是,萧沂却开心不起来,能想出这种法子来保护自己,她这几年,定然吃了很多苦。

“你……这些年,很辛苦吧?”

月楹轻笑,挥挥手让空青与廖云下去。

她站在那,眼中熠熠闪光,自成风华,“不,一点也不辛苦,萧不言,离开你的这几年,我很自由,很快乐,我走遍了大江南北,治疗了许多病人,我将这些病患的情况汇编成书,著了一册医典。每一日我都过得很充实,每日我都能遇见各种各样的病人,而我乐此不疲。萧沂,做自己热爱的事,我并不觉得辛苦,萧不言,你懂吗?”

萧沂不懂,他从出生起就被定好了往后的路,他从不知道自己究竟喜欢什么,只是从小接触的就只有那些,他便以为自己喜欢那些。

直到遇到月楹以后,他才知道,人生还有另一种活法,所以,他也为自己争取了一次。

“我不懂,但从你的言语中,我能感受到你的欢喜。”萧沂唇角微微勾起,更加庆幸当初自己的决定。

月楹也笑,“指甲□□,只是我自保的手段而已,与其他无关。”

萧沂道,“是我多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