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看着躺在榻上的男子,面色已经不能用惨白来形容了,是发灰一种带着死气的发灰。
床上人当胸穿过一箭,箭带着倒钩,根本不敢轻易的拔出,更糟糕的是,箭上有毒。
箭矢上的毒并不难解,麻烦的是解毒的药材中有一味药,会令人血崩,他胸口上的伤经不住这样的冲击。但不解毒,即便拔了箭,他的伤口也不会好,会一直溃烂下去,到时候也还是死。
“如果有药能封住将军的气息与血脉呢?”一名面嫩的小将开口。
军医捋了捋胡子,“若当真有此药,便可暂缓将军之病情,争取救援时间,再好不过了!”
小将从怀里掏出个瓷瓶来,“您看这个是吗?”
军医将药拿到鼻尖一闻,“大善,将军有救!”
“阿谦,你哪里来的这药?”薛如元问。
阿谦回忆起那个女子,“帮了别人一个忙,她赠我的回礼。”
服下假死药,命是暂时保住了,但归根结底,还是要看那位苗医是否在苗城,若不在……
“那便是……他的命。”薛如元不怨天尤人,立即派人去苗城寻人。
……
苗城。
一个身量不足的奶团子走在街上,左手拿着两串热腾腾的羊肉串,右手捧了个硕大的果子在啃着,怀里还被塞了把炒栗子。
“知知,过来,婆婆这里有炒好的瓜子,拿一把去。”老阿婆不由分说就往她荷包里塞。
知知没有手来阻拦,“婆婆,阿娘说无功不受禄。”
知知瞪着葡萄似的大眼,每次出来都被塞了一堆东西,再这样下去,她都不敢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