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帐内,燕风神色不自然地递上飞鸽传书。

“看过了?”萧沂边说边展开,“写了什么你这副表……”

他看清纸上的字,喉头突然哽住,

巴掌大小的纸片犹如一把利刃,割开了他的左胸,挖出了内里跳动的心脏,北风灌进去,冷得厉害。

萧沂蓦地觉得周身都是黑的,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他恍若置身一个湿冷的悬崖底,又冷又湿又疼。

疼痛自心脏起,顺着血管,蔓延到身体的每一处。

萧沂再抬眸,已是双目赤红,轻薄的纸片从他手指缝掉下来跌落在泥里。

这不是真的……楹楹……怎么会死?

这不可能是真的……

“世子,节哀。”燕风没有再称呼将军。

“你闭嘴!”

“世……”

压抑不住怒气的萧沂嘭得一声踹倒一旁的书桌。

“再说一个字我就杀了你!”

“这消息是假的,你说,是谁让你传的假消息!”暴怒的萧沂似乎认不出眼前人,掐住了燕风的脖子。

幸好方才的动静引起了外面人的注意,薛观击向萧沂的手腕,救下了快窒息的燕风。

“萧不言,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