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见到的是陌生的马车顶,马车里燃了火炉, 温暖怡人, 将外面的风雪阻隔。
“小姐,她醒了!”是个姑娘的声音。
视线内是两个十七八岁的姑娘,一个头发高高束成一根马尾, 耳边垂下来两根小辫, 穿着绯色骑装,看模样很是飒爽。另一位挽着双丫髻, 是明显是个丫鬟。
“是你救了我。”月楹嗓子有点疼,她喉结滚了滚。
那小姐打开一个水囊,喂了些水给她, “你倒在路边, 我们恰巧经过,这样大的雪,你若在外面冻上一晚,小命就丢了。”
月楹眼珠转了转,刚才还不太明显,这姑娘一说长句子就很明显能听出她的口音有些奇怪, “多谢姑娘,敢问姑娘闺名?”
那姑娘也没藏着掖着,“我叫代卡,这是我的侍女桑妮。”
月楹眉头一皱,“姑娘不是中原人?”这名字一听就不是汉名。
代卡点头道,“是,我们是苗城人。”
“苗城?”
月楹知道苗城,苗城是离西北边境最近的一座城,同时也是最令大雍,西戎与北疆头疼的一座城。
苗城虽隶属大雍,大雍却不参与对苗城的治理,苗城也有自己的军队,制度,苗城里基本都是苗族人,极其团结,百年来,汉化不少,也依旧保留这一些原有的习俗,大雍只每年派个节度使过去勘察情况。
虽说是个城,更像是个附属国。
听到苗城二字,月楹稍放心了些,若真落在北疆与西戎手里,她还不如被冻死。
桑妮扶着月楹坐起来,“你小心些。”
代卡对她的事情饶有兴致,她笑起来时嘴角边有两个浅浅的梨涡,“你叫什么呀,为什么会昏倒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