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风腹诽,还不是您宠的。您的醋味儿, 隔着江都能闻见。

“您的反应也是大了一些。”燕风还是说了一句。

萧沂面色讪讪,他又怎会不知道自己刚才确实是失了冷静,邵然眼中的那种好奇与欣赏, 正是他初见月楹时的反应。

且邵然医药世家出生, 又生性潇洒,听闻喜欢周游列国。不正对应了月楹的志向吗,他没来由的一阵危机感。

虽知邵然带不走她,对他更不是什么威胁。

船又开始继续前进,月楹在房中不出去,萧沂便让燕风送来夕食。

“多谢燕侍卫。”

燕风拎着食盒, 劝了句,“世子待您不错,月楹姑娘好歹对世子别冷着脸了。”

月楹眉梢一挑,“在你眼中,他对我如此,是不错吗?禁锢我的人身自由,将我困在他身边,你心甘情愿给他侍卫,我却不愿意给他当奴婢。”

月楹嘭得一声关上了房门。

燕风:完了,事情好像更糟糕了!

月楹背靠在门上,苦笑出声,在旁人眼中,她不过是萧沂逗乐的一个玩意儿而已。就该时时刻刻对着他笑,不能有一点自己的情绪。

她不是个反应迟钝的人,萧沂最近的种种变化,让她有了些不好的猜测,萧沂似乎并不单纯只是想把她收入麾下。

月楹摩挲着手上的小叶紫檀佛珠,这是最近才有的习惯,这代表她在思考。

抓来的药材就放在桌子上,月楹去借了一些工具,专心致志的将药做完,公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她的器,便是药。

行船五日,很快就到了最后一日,下了船,还需要行陆路,再走两天两夜,方才能到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