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楹与刘太医采用的是药浴疗法,皇帝褪去外袍,坐在浴桶里。
刘太医适时给月楹使了个眼色,月楹带上棉布口罩,悄悄点燃了安神香。
刘太医也带上口罩,“陛下,药材中有安神的功效,您若感到困倦,尽管睡去。”
皇帝表示可以理解,端正地坐在浴桶中,不一会儿便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月楹这才敢抬头,皇帝安详地睡着,中年蓄须,眉眼依稀与睿王爷有些相似,不过睿王偏俊美,皇帝则是更威严。
刘太医催促道,“快动手吧。”
月楹颔首,随即拿出金针,刺其穴位,让药力能游走于皇帝全身。
“您看好了。”是治病也是掩饰,皇宫太危险,这样乔装打扮风险太大,月楹将这套针法尽数教于刘太医,这样便用不着她了。
月楹故意放缓的下针速度,刘太医看得认真,配合着月楹给他画的穴位图,大致能记住。
“丫头,这针法教给我,不算背叛师门?”刘太医也有顾虑。
月楹笑道,“哪有什么师门,医术重在传承,若有机会,要全天下的人都学会治病才好。那样遇上急症时,也不必因为等不到大夫而错失了救治的机会。”
“知道的人越多,就代表传承下去的机会越大,会有更多人得到救治,何乐而不为?”
刘太医听罢,赞道,“岳丫头有大胸怀。”假如异地而处,他承认做不到月楹这般无私。
月楹轻笑摇头,这也不能怪他,囿于时代而已,做不到不藏私,也不能说不是好大夫。
皇帝这一觉睡得很舒爽,醒来时只觉浑身轻松,连带着心情也好了不少,从前总觉得四肢有些无力,夜里批奏折批不了多久就手腕酸疼。
药浴一泡这些毛病都没了,皇帝大喜,当即赏赐了刘太医许多东西。
刘太医不敢邀功,将大部分的东西都送给了月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