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楹一怔,差点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那个北疆人的名字,“他有点麻烦,估计得两日后。”
“不用好全,意识清醒即可。”
“那也要两日。”她配制药需要时间。
“需要什么,尽管对燕风说。”
“是。”她才不会客气呢,为他做事,当然要他出钱,总不能让她自掏腰包。
乌木尔的毒不难解,难的是怎样撬开他的嘴。
北疆人有信仰,他甘愿杀了自己的骨肉也不肯说,即便救了人,也很难从他口中得到有用的信息。
第三天傍晚,月楹刺破乌木尔的手指,排出最后一轮毒血,他终于悠悠转醒。
昏暗的地方一如既往,乌木尔不知自己身处天堂还是地狱,他眼中有痛苦之色,他杀了自己的孩子,应该是要下地狱的吧。
他很想哭,眼睛干涩的哭不出一滴眼泪。
月楹拿湿布给他润了润嘴唇,“醒了?”
乌木尔干涸的嗓子开口声音极其难听,“你是谁?我在哪儿?”
屋内只有月楹一人,四周又都是黑漆漆的,看不出什么端倪。
月楹神秘一笑,“冥府黄泉,我乃孟婆。”
月楹身边有个小炉子,炉火上温了一锅汤,火苗一闪一闪,成了这屋里唯一的光亮。
“孟婆?怎么是个年轻姑娘?”乌木尔听人说过,人死后要入黄泉,喝孟婆汤,却不想这孟婆这么年轻,那锅中想必就是孟婆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