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行为定然是配合着皇帝来的,而最近唯一能下手的地方, 便只有皇帝一年一度在木兰围场的春猎。
“怎么发现的?”
凌风道,“那北疆人是一个商队,来大雍贩卖香料, 却不想遇上了奸猾之人, 诬告他们的香料是假的,事情闹上公堂,细查之下这才知道商队的身份文牒都是假的。”
“一点消息都没问出来?”
凌风汗颜,“没有。”
“无能!”
“属下知罪。”
“但愿你是真的知罪!数十北疆人潜入我大雍京城,竟到今日才发现,安逸的日子过久了, 都没用了不成?”萧沂语气不怒自威。
凌风连忙下跪,“属下失职,定然好好敲打底下人。”
萧沂微眯起眼,手指一下一下敲着底下的桌案,良久,他才道,“起来吧,继续查,务必要活口。”
“是!”
此事只是一个缺口,且这次发现北疆人纯属意外,若没有那奸猾商人,这么多北疆人岂非悄无声息都进入了大雍。北疆人不知用了多少次这法子将人送进来,他们发现的,只不过是冰山一角。
他本以为密不透风的京城,在北疆人眼里,似乎也只是筛子罢了。
凌风顺腾摸瓜,将商队所经之地仔细查找了一遍,结果令他大吃一惊。
商队所住的客栈老板是北疆人,而且是数年前便已入京城,更甚至在京城娶妻生子,可怜那店老板娘,浑然不知枕边人有异心。
客栈老板被抓时还一脸无辜,被蒙着头带进昭狱,“你们做什么,我可是良民,私自抓人有违大雍律法,我劝你们速速放了我!”
“大雍律法?乌木尔,你还懂大雍律法。”这声音冰冷地没有一丝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