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楹擦去额头的汗水,呼出一口气,大功告成!

她喜滋滋地走出门。

萧沂一直坐在门口,见她出来,递上一杯茶,“这么快?”才不过两刻钟时辰。

月楹摘下棉布口罩,小脸红扑扑的,眉眼都带笑,“嗯,等麻沸散的药效过了他就能醒了。”

她喝了口水,干裂的嗓子得到了滋润,

萧沂进去看了眼,罗致还没醒,果见其额头不见了鼓包,光洁如新。

萧沂好奇道,“你如何做到不留疤的?”

月楹眯眼笑,“藏于发间。”

萧沂再仔细看一眼,罗致额边鬓发与另一边确有些差距。不过这一点异样,比起罗致头顶着鼓包的模样,可以忽略不计。

月楹用过的手术刀还放在一旁,萧沂见到这些不同寻常的刀具,伸手想去拿。

“别动!还没消毒呢!”月楹阻止了他,赶紧将东西投入杜大夫给准备的高度白酒中。

手术刀上都是罗致的皮肤组织,看不见的细菌不知有多少。

萧沂收回手指,眼神带着探究,“这些工具,是哪儿来的?”他当然知道是月楹画了图纸让铁匠打的,他想问的是,她为何会画这工具,而且还知道如何使用。

月楹早在他要跟来之时就想好了托词,“自己琢磨的呀,切肉不得用锋利一点的刀吗?大刀也做不了这样的精细活呀!”

说得……也有那么点道理。

月楹飞快洗完了工具,收拾停当,想快些回府,萧沂就不会问她一些送命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