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沂从柜子前取了个小盒,“坐下。”

月楹手捂着额头,“奴婢不敢。”

“让你坐你就坐。”

月楹只好坐在雕花木椅上,“皮肉伤而已,奴婢回去敷些伤药就好了。”

萧沂突然走近,想去拿开她的帕子。

月楹下意识往后一躲,萧沂的手悬在当空。

“你又看不见,怎么知道只是皮肉伤?”萧沂低下头与她平视。

他的睫毛根根分明,墨色的瞳仁里有她的倒影,眼前猛然出现一张放大的俊颜,鼻尖是檀香的味道。萧沂对檀香情有独钟,不知是不是佛寺里待久了的缘故。

月楹有一瞬的神游天外,她愣神之际,萧沂已经拿开了手帕。

额头的疼痛拉回了她的神志,月楹垂眸。

“厢房里有铜镜,回去便可看清了。”萧沂的举动对她来说太过亲密了,她都要自作多情地以为萧沂要给她上药了。

萧沂仔细看了眼她的伤口,细长的一道血痕,割开了皮肉,露出里面的猩红来,伤口并不深,确实只是皮肉伤。

她似乎一点儿也不着急,低垂着眼,坦然自若,旁的女子脸面受了伤总是惊慌的。

萧沂放下手中的药盒,对外面的燕风道,“去打盆水来。”

燕风转身就去,挠了挠头,这话怎么这么耳熟?

外头做胭脂的几人已经开始了,金宝银宝将花瓣一片片摘下来,萧汐拿着捣药杵,一点一点地捶打花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