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夫对她这无礼的态度有些不悦,但顾虑这夏颖是个病人,没说什么重话,“姑娘这是要做什么?”
月楹坐下给夏颖把了下脉,皱眉不展,情况很不好,她连忙问,“可干净的围裙,布巾?”
那大夫看她把脉的架势还有模有样,猜到也是个会医的,他听见月楹的话,讶然道,“姑娘要自己治?”
“是。”月楹平淡答道。
大夫吃惊道,“这可是肠痈,小姑娘不要学了几天医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这大夫怎么如此啰嗦!
月楹烦躁起来,没好气道,“你既知道是肠痈,便也该知道时间不等人,这病再拖下去就真的没治了!”
夏颖已经出现了呕吐的症状,且高烧不退,若再高热惊厥就更不妙了!
“那也不能胡乱诊治!”
“我只借您的地方一用,这位姐姐是死是活无论何种后果皆由我一人承担,与你们医馆无关。”月楹以为他是怕人死在他们医馆对名声有碍。
这大夫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姓杜,听见月楹这话就不高兴了,他还是有医德的,“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
月楹让喜宝带着小松出去,开始脱夏颖的衣服,“烦请去抓一副药,取柴胡,黄芩,川楝子,白芍,丹参,生大黄各三钱,枳壳,木香,生甘草各二钱,煎成一碗水。”
杜大夫本还想再说什么,一听月楹开的这药方还算对症,便知面前这位小姑娘多少有点本事。也罢,随她折腾去吧,说不定还真能瞎猫碰上死耗子呢!
杜大夫借了银针给月楹,出去等着了,夏颖毕竟是女眷,月楹脱了她的衣服,他留在这里不方便。
月楹回忆着医书所讲,给夏颖施针,她按压了下夏颖右下小腹,有小包块,不大,脓肿应当还未形成,不必抽脓。肠痈之病因乃是瘀滞于内,需行气活血,通腑泻热。此病多数救不回来就是因为瘀滞化不开,炎症不能消退。
月楹以银针刺入她合谷,小肠俞,天枢穴,中脘,阳陵泉,止住她的疼痛,加速化瘀的速度,能大大提高病人的生机。
月楹施完一套针,神情专注,“感觉如何?”